《雍正王朝》：漫谈胤礽和康熙的一次意见分歧
各位老铁们，今天咱们继续聊电视剧《雍正王朝》中的一些细节。话说，胤禛和十三阿哥在江南筹款赈灾，从八阿哥的门人任伯安、刘八女手中“白嫖”了二百万两银子，同时又一股脑参掉了几十名官员的乌纱帽。没过多久，弹劾胤禛的折子，就如同雪片般，飞到了京城。康熙自然是想力保胤禛，奈何上折子的官员实在太多，必须得让朝中的几个核心人员为自己站台，这样才能压制住这波官员的弹劾力量。于是，康熙召集太子胤礽，以及上书房的几位大臣佟国维、马齐、张廷玉，召开一个小范围的吹风会与其说是康熙想同他们商议此事，倒不如说是康熙想借这个吹风会，把这几个人的思想统一一下，让他们也要为胤禛站台说话。这才是这次吹风会的终极目的。康熙作为这次吹风会的组织者，自然明白吹风会的首要奥义，便是显而不露，只能意会，不能言传。如果康熙强行定调子，让其他人员无视弹劾胤禛的折子，直接支持胤禛，只会适得其反，不仅难以让在场人员心服口服，自己还会被诟病“乾纲独断”。而且，暗示也要讲究艺术性，最好是顺着对方的话语、借力打力，借用对方的立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所以，康熙一进门便借着马齐说的那句“天不怕，地不怕，就怕四爷叫回话”民谣，很随意地附和了一句“天不惊、地不惊，就怕四爷调回京。”康熙宛如闲聊天一般，把这样一句民间俚语，不经意地讲出来，往浅了说，这只是一句玩笑话，是为了拉近自己和众人的距离；往深了说，康熙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场，但是已经把自己力挺胤禛的意思传达给了在场所有人。老百姓对于胤禛的夸赞，他虽然处在深宫里，却也是了如指掌，任谁也欺瞒不了他。紧接着，康熙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：“听说胤禛他们在江南搞得很热闹。”他讲这句话的语气，如同一个老师在欣慰地提及他最得意的学生一样。为什么康熙不直接说胤禛他们搞得很“好”，而是用“热闹”这样一个中性词汇？因为康熙还不愿意过于直白地表露自己的观点，但是却又希望在场人员能明白他用这个词的真正含义。这便是康熙讲话的艺术。康熙心想，有了他讲这两句话作为铺垫，在场人员尤其是胤礽，总该能够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吧。然而，当康熙把发言机会首先抛给胤礽，让胤礽先讲几句的时候，胤礽的发言立刻令康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。只见胤礽虽然首先肯定了胤禛在江南开展工作取得的成绩，却在接下来的发言，把胤禛做事操切、鲁莽、不讲情面等毛病一一列了出来。这种陈述方式，使得胤禛的缺点被无限放大，而胤禛的工作成绩，反而成了其次，被一笔带过了。此时，康熙流露出了不满神色，是显而易见的。他直接用桂顺斋进贡来的“狗奶子加蜂蜜”沙琪玛，打断了胤礽的讲话。看胤礽这番讲话，康熙就是再吹十级台风，也没有用了。胤礽此时之所以会有这番表现，无外乎两点原因：1、他压根没有get到康熙的暗示。本来胤礽如果顺着康熙的意思，对胤禛大加赞赏一番，并表示力挺的话，康熙的压力就会小很多。康熙只需要借着胤礽的话，转而对上书房几位大臣略一施压，上书房那几个人精马上就会领会康熙的意思。接下来，无须康熙自己出面，佟国维他们就会把官员弹劾胤禛的问题摆平了。可惜，胤礽就是那么没有眼色，一开口就和康熙唱了反调，完全打乱了康熙早已考虑好的操作布局。康熙别说统一在场所有人的思想了，还得先好好开导一番太子。这反而让上书房几位大臣成了吃瓜群众，在一旁看起了他们父子俩的笑话。2、胤礽早就明白了康熙的意思，奈何上折子弹劾胤禛的官员为数不少，胤礽为了保全自己的声望和地位，只好违心对胤禛的工作进行批评，以博得那部分官员的好感。这两种原因，对于胤礽而言，都是不利的。前者说明胤礽缺乏“智慧”。要知道，胤礽好歹也是三十多年的太子，如果连康熙的这点小九九都看不出来，说明他和康熙之间，还差无数个胤禛。未来康熙又怎么能放心地把皇位交给他。而后者则说明胤礽缺乏应有的“道德水准”。胤禛是胤礽的铁杆支持者，此次赴江南筹款赈灾，胤禛的的确确是解决了燃眉之急，是有功劳的。胤礽却为了一己之利，罔顾事实，急于和胤禛划清界限。这种担当，还有一点点人君的气度吗？所以说，不要小看康熙和胤礽的这次对话，虽然只是寥寥数语，然而康熙却在字里行间，把胤礽看了个底朝天。这便是康熙站在上帝视角，对胤礽的俯瞰和降维打击。而胤礽，恐怕始终都不知道，他的那点小心思，在康熙面前早就暴露无遗。（全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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